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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度

愛入骨髓,這個世界除了所愛之人沒有其他,所愛之人有再大再多的缺點,也只是進入蚌體內的沙子,蚌也會用自己豐潤、晶瑩的肉體去包裹、去遮掩,直至其進化為珍珠。雖然,這也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但蚌都忍了。因為既然它已嵌入自己的體內,就已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了吧。剜肉割瘡,不也一樣痛?而拋棄永無昇華之日,包容才有希望孕育出珍珠的那一天,不是嗎?

這是一種怎樣的愛戀?愛到可以默許自己所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殺死自己的兒子而把罪責一概地往自己身上攬?這是《母儀天下》中皇帝劉驁對愛妃趙合德的愛。而她無非只有美貌,除此還有什麼?

屢次聽婆婆為公公掩蓋缺點。這是一種怎樣的愛?愛到可以忽略乃至掩蓋所愛之人所有的缺點?愛有時是沒有理由的,或許。

這是一種怎樣深入骨髓的愛?愛到可以允許自己的所愛之人紅杏出牆,只是不要讓自己知道,只是不要找一個能力比你強把你的男性雄風比下去的。然而,身為博士的你怎麼會傻到這種程度?牆有縫,壁有耳。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最後受傷害的必然是最愛我的你了。

愛到極致,在普通人眼裡,或許有時不免給人有點出格或是變態的感覺。

那晚,當看到皇帝縱容自己的愛妃在自己面前掐死自己的兒子,連我們三週歲不到的小女辛夷也覺得有問題,總嘮叨著一句話:「那個破皇帝,自己的兒子都讓人殺死。」

而對一身毛病的公公,婆婆總是遮掩,讓我這個做媳婦的總覺得她一輩子的辛苦有一半是天命,另一半便是她自己親手造成的,對一個比自己大近十歲的老公總像對待小孩一樣的關心、照料乃至縱容,在我這個現代些的媳婦眼裡,總有些許看不慣。雖然,情人眼裡出西施,但那是指熱戀時吧,作為夫妻的情人是可以與生命相始終的嗎?

而我自己:那一晚,當你再次說出這樣的話時,我的心感動了,感動得有點痛的感覺,而也在同時我下定決心:無論出現什麼,這輩子一定不做傷害你的事。

或許,你始終還有些許的自卑,而或並不是自卑只是一份與生俱來的包容。覺著自己在外形上配不上,所以,只要妻子心中絕大多數的空間是自己就行了,而不強求是百分百地佔有。當你說出那個曾經深愛我的男人已進了中央,或許一方面你為自己所愛之人曾被這麼優秀的男人所愛也是自己的一份榮光;一方面你又驕傲:即使他強至中央官員又如何?他最終沒有得到自己心中的最愛,他沒有自己幸運。而她又有什麼值得深愛?美貌?善良?善解人意?

這又是一份怎樣的信任與自信?拋出一個如此強硬的對手?或許你是明智的,紙包不住火,你不告訴我,我終究也會知道的,會怎麼樣,隨她去吧。

或許,在決定愛我的那一刻起,你已抱定了信念:愛、娶一個容貌比自己出眾的女人、妻子,是要付出代價的:一生的不踏實與妻子可能一時控制不住給自己戴上的綠帽子。而現實證明,你當時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雖然妻子並不水性楊花,但美貌猶如賞心悅目的鮮花,不必自己呈上,只靜靜地開放,自有無數的遊客、路人駐足觀賞,甚或把玩、或動佔為己有之念。

自然流產後六年內未曾再孕,你始終不嫌棄也不花心,始終安慰我:有沒有小孩都無所謂,都一樣。而其實你是愛小孩的,每當看到別人追逐小孩玩耍時,你總有一份落寞寫在臉上,但你嘴上從來不說。愛一個人就是包容她的所有缺點,禍福與共,痛苦著她的痛苦,幸福著她的幸福。

常憶起在一起生活時,時常失眠的我經常把已入夢鄉的你拍醒--深睡的你經常是用嘴叫不醒的,必定借助外力,讓你從美妙的夢中回到殘酷的現實,讓你給我按摩或是聽我那似乎永遠也說不完的反省,而你少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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